［喻楚］长冬乍明
什么时候搞完了喻楚我就开始搞黄橙嘿嘿嘿
毕业了再带王柔一起玩出个虐狗本大家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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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楚云秀是那种大哭过也不容易看出来的人，眼睛不会肿鼻子不会红，热毛巾擦擦脸还是平时吆五喝六称霸一方的好领导好班长好女王，化化妆还是祸害世界的一大盆沸水。
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化了个精致的妆，苏沐橙帮她卷好了头发，大波浪的发梢勾起夜色几许，睫毛卷翘像是水波蔓延。
楚云秀把两份辞职信加进邮箱，发给了喻文州办公用的邮箱，关了邮箱页面，学校论坛的网页一下子露出来，淡绿色的底子，上面是时时更新的帖子。顶头热度最高，被管理员打上了hot的帖子，是几张喻文州和楚云秀的照片。
从画室外面偷拍的，一起吃饭时被拍到的，到运动会时喻文州一只手撑在她的椅子上，另一只手指着桌子上的稿纸的照片，种类繁多，数不胜数。
楚云秀眨了眨眼睛，提亮的带闪眼影在电脑屏幕上闪着静谧的细光。其实她私心觉得运动会那张照得挺好，仿佛喻文州就是她的骑士，她就是被保护着的王座之女。
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她已经把邮件发出去了，已经不会再有交际再有其他的了。
时间不早，对她来说却是好时候。手机没电，楚云秀就给它插上充电插头，一手揽上刚刚打扮好的苏沐橙，换了自己最高的高跟鞋，大步地跨了出去。
高跟鞋是女人的战靴也是刑具，等到半夜她和苏沐橙翻了窗户摔进宿舍，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哈哈大笑，她才感觉到脱了鞋的脚心像是被剜了一刀一样疼，苏沐橙摔在她身上，翻了个身哎呦一声，把地上的购物袋一一捡了起来。
楚云秀扶着墙一跳一跳地找到了自己的拖鞋，把脚伸进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以前喻文州也帮她穿过拖鞋，怕她脚疼难走，还伸出手来扶她。
楚云秀的脚趾在柔软的拖鞋里面动了动，一样的温暖柔软，但是却并不是熟悉的感觉。
她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伸手撕了假睫毛使劲地眨了眨眼睛。
她在苏沐橙从浴室出来以后又洗了个澡，宽松的睡衣给她莫名的心安感，头发还湿着，她胡乱擦了擦就盘腿坐到床上，把手机从充电器上扯了下来。
楚云秀摁亮了屏幕，看到自己有三个未接来电。她点开，发现全是喻文州打来的。
楚云秀感觉喉头一紧，扫了眼时间，发现是邮件发出去七分钟，以后半个小时，和她到宿舍前的半小时。
她正想着要不要回个电话或是短信，喻文州的名字就又跳上了屏幕开始肆无忌惮地闪烁起来，楚云秀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
“喂？”楚云秀声音小小的，有点小心翼翼。
对面呼吸停了一下，然后喻文州的声音传出来：“明天上午来办公室找我…晚安。”
喻文州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楚云秀一个人目瞪口呆地听着忙音。
她一边嘀咕着莫名其妙一边把手机甩到一边，嘴巴微微撅着，又把床头的毛巾扯过来接着擦头发。
这时候对面床上一边揉小腿一边玩手机的苏沐橙突然长长地噫了一声，碰到楚云秀的目光之后跟她解释说：“少天刚才跟我说喻文州好像生气了，又是打电话又是噼里啪啦敲键盘的…不会是因为你的辞职信吧，秀秀你是不是写了啥啊…”
楚云秀一脸懵逼地愣了半天，翻身把桌子上的笔电拿起来，找出自己的辞职信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这让她的疑惑更深了。
“难不成…”苏沐橙停下了揉小腿的动作，微微张嘴望向楚云秀，“哎呀不得了——”
楚云秀翻了个白眼，嘴上说着瞎掰扯啥呢，指尖却用力陷进了手心。
指甲给掌心柔软的肉带来的痛感清晰而尖锐，让脑子逐渐混沌下去的楚云秀清醒了不少。她一方面想把喻文州为什么会火大生气的原因想出来，一方面又不想知道。
万一事情往她原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着，她却因为一时的脆弱和逃避而亲手葬送了这段她几年来梦寐以求的温暖——她无法相信那时候会是怎样的感觉和心情。或许就像从高处坠落心脏失重消失，胸腔里血液稀薄，又或许像是风吹过头发，发梢拉扯头皮，从身体最隐秘的缝隙中扯出血淋淋的神经，痛进最深的骨髓里。
她几乎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灰白。
楚云秀把半湿的毛巾丢上床头，一下子扑进枕头的怀抱里。
她头发还没干，带着潮气，湿漉漉的，挠得她侧脸发痒，像是心脏里的酥痒一样，白鸽死而复生，咕噜噜咕噜噜，翅膀扑簌扑簌。
“好啦好啦，我明天去找喻文州。”楚云秀叹了口气，胸腔却因为那一个名字发出震动的声音，嗡嗡嗡，她感觉全身都在发麻。
“好好谈谈呗。”苏沐橙的声音听上去又远又模糊，“说不定…”
之后苏沐橙说了什么楚云秀已经不知道了，疲惫像是潮水一样淹没了她，她只感觉自己被一片深色淹没头顶，温暖和柔软却像是藤蔓一样缠绕上她的四肢百骸，她觉得安心又开心。
她沉入睡眠，却总有灯为她亮着。
*
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篇文州视角的番外——
啧啧啧一个超级苏的男人暗戳戳追自己喜欢的人的故事啧啧啧